“你、不是Level4……！”
捂着粉碎的左肩，『DEADLOCK』的为首男子脸色灰白，那双无神的眼瞳中充满了惊骇。
“什么？”
随手扔掉手中被揍成猪头的最后一个‘复仇者’，叶拍了拍手转过头说道。
“我怎么就不是Level4了？这可是学园都市最先进的仪器，最专业的超能力研究者测定的，如假包换的Level4空间系能力者，你们打不过我，不是你们弱，而是太蠢。如果换成是我拥有你们这些人的任何一种能力，同样能秒杀一大片Level3、Level4，这就是猪和人的差别。”
听到叶的话，为首男子双眼充血，咬着牙支撑起身体。
“成王败寇，你可以杀了我们，但不能侮辱。就是因为有你们这样的存在，我们才会活得这么辛苦！什么Level5！什么心理掌控！要是没有你们，我们就能得到公平的对待！要是没有你们，我们就不用拼命的往上赶！要是没有你们，我们就不用被当成猪一样圈养！”
“人这种东西啊，说起来很复杂，其实很好理解。如果你把自己当成老虎和皇帝，那么你就是老虎和皇帝，如果你把自己当成猪和杂鱼，那么你就是猪和杂鱼。”
叶一边摇头叹气，一边走向为首男子，最后在他面前停下按住了他另一边完好无损的肩膀。
“知道我为什么骂你们是猪吗？”
琥珀色的眸子闪烁起璀璨的银芒，犹如遍布银河的漫天繁星。
为首男子失神地顿在那里，仿佛灵魂和意识都陷入了广袤无垠的宇宙星河之中。
“因为你们自己把自己当成一无是处的猪，所以在我眼中，你们也就是猪了。别人的认同和期待，自己的希望和未来都是靠你们自己去争取的。为什么同为Level4的我，却活得这么轻松自在，并且还能将你们所有人击败？难道我比你们高人一等？”
灰色的瞳孔微微收缩，显然，叶的话在为首男子心里产生了作用，而且是显著的。
“其实这些你们都清楚，只是不想承认而已。你说食蜂操祈不知道你们这些人的痛苦，那么我现在问你，身为Level4的你，知道学园都市那么多无能力者的痛苦吗？你知道他们很多人为了能够成为能力者，哪怕只是最低级的Level1也愿意用宝贵的尊严和身体去换吗？”
“我……”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总是跟Level5级别的人比，所以才觉得自己很失败。可你为什么不跟比你还差的Level3，Level2，甚至是最底层的无能力者去比？你知道他们有多么渴求，能够成为像你这样的存在？学园都市230万人有多少Level4？你不感到庆幸和满足也就罢了，却还把自己当成是一无是处的‘猪’，你说这不是自作孽又是什么？”
叶一连串的质问，让为首男子彻底没了声音，他的瞳孔闪烁不定，内心产生了巨大的动摇。
“知道我为什么不杀你吗？刚才我完全可以借你自己的力量，把你解决掉，我之所以留你一命不是因为我怕麻烦，而是由于你没有对我动杀机，你那个激光炮只是想把我重创吧？你该庆幸，不然你现在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说到这里，叶忽然转过身。
“不过你也别高兴的太早，我跟你们的账已经算清了，但那边的女王大人怎么处理你们，就不是我能做主了，说不定她会把你们全部变成脑瘫和白痴，谁让你们自己没事招惹她？”
为首男子没有说话，但是，叶却能够感觉到他的惧怕。
这种惧怕跟之前的心理扭曲不同，而是正常的畏惧，而叶想要的就是这种结果。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相田吉里。”
“高中生？”
“高二。”
“我准备给你，还有那边另外8个一次机会，让你们从一无是处的猪，成为黑暗中的死神的机会。如果你们能舍弃现在的名字和身份，我可以赐给你们想要的强大力量。”
“……”
气氛沉默下去，就在此时，不远处响起了鸣警声。
低着头陷入沉吟的为首男子突然抬起头。
“如果我们不答应会怎么样？”
“我说了，我只负责干翻你们，至于制裁，那是女王大人的事，不过我想你们应该不会留下今天大部分的记忆，以后想要找那位女王大人报仇，也是不可能了。聚众闹事，或者说集体暴动，还有蓄意谋杀，嗯，我想怎么着也得去监管中心待上几年。”
“我们能变得跟你一样强？”
“如果你是指今天我打败你们所发挥的实力，那么你的野心未免也太小了点。”
“你果然没有用全力。”
为首男子双目炯炯，仿佛一团炽热的火焰在其中燃烧。
叶耸耸肩，不置可否，鸣警声越来越近，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紧张，反而是露出无比自信的笑意。
“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只选我们九个？”
“今天的事件必须有人承担，而且，除了你们九个，其他人没有这个资格。”
“我想我没得选择。”
“你是一只聪明的猪，对了，就算我给了你们机会，也还是必须接受那位女王大人的制裁。祈祷她不会一怒之下把你们变成白痴吧，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你们也将失去这个机会。”
说完，叶身影一闪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脸呆滞的头盔男。
他不知道自己的选择会给他的未来带来什么，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不想再做猪，哪怕是选择堕入地狱，化身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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