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我求求你，救救我女儿吧，她才17岁，我们不能没有她。”
杨羽压根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跪在他面前哭诉起来。
“大姐你快起来，不用这样，先起来。”杨羽也顾不上看化验单了，连忙和田护士一起去搀扶中年妇女。
“医生你不知道，我们两公婆一直在外地打工，两小孩只有小的在身边，大的这个从小就在她姑姑那生活，我们每年只能见上一面啊。”中年妇女将杨羽的手抓的紧紧的。
手指被握得吃痛，但比起病人妈妈内心的刺痛，就显得太轻太轻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谁又不想每天都能和家人在一起呢，只是生活不易，工作和家庭，总会无可奈何的偏重。
杨羽吐了口气，劝慰道：“大姐，先起来，我要赶紧给病人做个检查，你这样容易耽误我判断病情，先起来好吗？”
哪怕能体会病人家属的心酸，该有的冷静，杨羽也还是要有。
好不容易才把病人家属扶起来，杨羽顺手把化验单塞欧阳雨露手里，赶忙先给病人做检查。
根据化验单看，应该是急性脑膜炎，那么现在还需要判断，是化脓性脑膜炎，还是病毒性脑膜炎。
“有发热迹象，糖、氯和蛋白质含量怎么样？”杨羽问道。
“都正常，化验显示淋巴细胞很高。”欧阳雨露回道。
杨羽放下动作，说道：“先做个CT还有腰穿，确定诊断结果，再做治疗，家属帮忙推一下车，先别着急。”
等护士带着家属走后，杨羽才低声询问系统：“能确定病情吗？有没有能直接治愈的方法或是药物？”
【患者系病毒性脑膜炎，由一种特殊蚊子传播，有可治疗药物，但治愈几率不高。】
“为什么？”杨羽不解，还有系统解决不了的事情？
【系统只能帮助宿主成为世界第一的医生。】
杨羽沉默了，就算有系统，他也只是高明一些的医生而已，总有做不到的事情，逆天而行，那都只是书里虚构的故事。
“你怎么了？”欧阳雨露看出杨羽脸色不太好，遂关心的问道：“是在担心刚才那个病人吗？”
杨羽没有说话。
欧阳雨露轻轻握了握杨羽的手，叹气道：“不是所有病，我们都能治得好的，只要对得起这身白大褂，就行了，我们不是神。”
杨羽扭头看向欧阳雨露，确实，医生不是神。
只是有句话，杨羽觉得何建一说的很对。
从某方面来说，医生其实也是神，站上手术台的那一刻，他们就是和死神抢夺生命的神。
病毒性脑膜炎无法手术，而杨羽目前掌握的，恰恰只有外科手术的技能。
“系统，我要怎么做才能获得你说的治疗药物？”欧阳雨露也没说错，对得起这身白大褂就行。
那么，他只要尽自己所能，做到所能做的，剩下的，杨羽相信病人自己也会努力的。
药物他现在没有，而系统的奖励每次都是在为病人做完手术后获得，所以杨羽想知道，有没有主动获取的办法。
以往随叫随到的系统，这一次，却没有立马回答杨羽。
在沉默了好半晌之后，杨羽脑海中才响起一道提示音：【开启病情应对方案，请宿主完成一次脑膜瘤切除手术，病人王德谷，住院燕京国际医院外科住院楼，负责人：霍思邈，手术时间两天后。】
霍思邈？
原来不止是谷超华，《心术》中的其他人物，都开始在燕京国际的外科科室中出现了。
是因为医德点的关系吗？
先不管负责人是谁，这场手术，他必须让自己参与进去才行。
两天后，刚好是他作为实习交换生满一周的时间，到时候也要回燕京国际医院了。
“系统，谢谢你。”尽管知道系统是没有感情的电子机器，杨羽还是诚心的道了声谢。
作为医生，他不想面对病人的时候无能为力，
系统：【宿主，这是唯一一次，系统不能每次都为宿主安排病人与奖励，同时有两件事需要提醒宿主，如果这次您失败了，可能要背负的，就是两条人命，后悔吗？】
杨羽摇了摇头：“我从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第二件事呢？”
【人总会经历无可奈何的选择，希望宿主做好准备。】
这句话就有点莫名其妙了，可是不论杨羽再怎么问，系统都没有要详细解释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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