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下意识地缩了缩手——离开爱因兹贝伦堡的时候,鉴于阿哈德的提醒和要求,陈宇刻意在手上戴了一双手套,以免被人看到手背上的令咒。陈宇早就料想到既然自己要去拿下葵夫人、那么在这个时间轴的世界里肯定会与远坂时臣和间桐雁夜碰上面,不过,他显然没料想到碰上时臣竟然会是在这样的场合、在这样的时候。
时臣你还真是出现得很不对时辰啊。
“看吧,Master(狂三现在的身份是陈宇的‘助手’)你实在是太H了,以至于这边这位大叔都有些看不过去了呢。”
能听到两人低声的Se情话,可见这位“大叔”并不是普通角色,狂三虽然不认识远坂时臣,不过看着他用咳声打断了两人谈话后、面对两人投过来的目光时那一本正经、一脸严肃、仿佛“世上的真理都在我这一边”、“你们真是缺少教养”一般的神色,心里不由得略有些不爽,嘴里悠悠说道。
陈宇和狂三在这种公共场合打情骂俏的确有些不对,不过两人的声音并不大,不会影响一般人的视听,而作为魔术师,远坂时臣一直有着极强的自豪感和自尊心,认为作为魔术师需要有魔术师的矜持,正因为不被世俗约束、所以更要严于自我约束,魔术师要有魔术师的追求、有魔术师的形象——就像严于律己、一切事情都循规蹈矩的他自己一样。
以自己为魔术师的标准模板,再来对比陈宇和狂三这两个从身上隐隐散发出魔力气息的魔术师,毫无疑问,远坂时臣认为,面前的这对男女实在是太没有“身为魔术师的自觉”、太轻佻、太不矜持、太有损魔术师的形象了,更何况陈宇刚才还拿时臣最看重的“根源”来与狂三的“花源(园)”开玩笑——所以远坂时臣脸上的鄙夷之色也是相当明显。
“稍微地说一点儿H的话、娱乐一下都不行?”听到狂三“幽怨”的话,陈宇看向狂三,一脸无辜之色地说道。
“嘛……”
“沉迷于娱乐,是会让一个高贵的魔术师失去追求、变得堕落的最大根源。”狂三刚吐出一个“嘛”字,正准备说些什么,还没说出口,这个时候,站在旁边的远坂时臣已经直接开口,一脸正经地说了出来——“两位身上明明流动着魔术的因子,却完全没有身为魔术师的自觉,以及魔术师该有的追求,而去追求低级的愉悦,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会让魔道蒙羞,被魔道所弃……”
“但是,在身为魔术师之前,我们首先也是一个‘人’吧?”眼看着对面的时臣仿佛中国古代那种管制一切的家长一般以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和态度要对两人展开说教,狂三果断出口,打断了他,眨了眨大大的眼睛,悠悠说道——“依先生所见,男女之间的那种欢爱,难道也都是不可以的吗?”
“不错。”听到狂三的话,远坂时臣不假思索地回答道——“身为一个高贵的魔术师,应该有魔术师该有的骄、傲,时刻谨记魔术师该有的追求,而不应该像普通人一样、玩物丧志,两位现在就正是走在那样(玩物丧志)的道路上——沉迷于低级愉悦的人,迟早会被魔道所抛弃。”
“……”
狂三本来是开玩笑说“难道男huan女ai也不可以”,没想到远坂时臣还真是不假思索地给出了肯定的答案,更要命的是,虽然他有着自己的追求这似乎很值得尊敬,但是,看这个人脸上那完全不容否定一般的表情,他似乎早已将自己的想法视为绝对的真理、将自己视为别人学习的模板、将自己的追求强行设定为“全世界所有魔术师该有的追求”一样,这个还真是让人无语了。
话说大叔,你有你自己的想法,但你也不能就此直接否定别人的追求吧?
陈宇和狂三心里不约而同地升起对远坂时臣的同一种看法——这个人有自己的追求、所以倒也值得尊敬,但跟这样的人在一起的话,什么都要按他所想的来做、什么都要以他的模板来评判是非,就连他自己也是像模板一样地活着,那实在是……
太无聊了。
当在现实中面对面地遇上远坂时臣之后,这个时候,陈宇才忽然之间深切地明白了,原著里金闪闪面对时臣时是一种怎样无趣的感觉。
难怪就连闪闪也要抛弃时臣。
不过,闪闪虽然要抛弃时臣,但现在陈宇身边的狂三却与之不同——看着时臣那一本正经的脸,狂三忽然起了一些额外的兴趣——因为狂三想到了一些或许会很有趣的问题。
比如说,“这个人身边都是些怎样的人”、“世上还有谁能跟这样的家伙一起生活”……之类。
“先生的话还真是让小女子羞、愧不已呢,”想到这里,狂三又眨了眨大大的眼睛,悠悠说道,“小女子很想瞻仰一下先生平日里都是怎样修行的,不知是否可以呢。”
“没有问题。”听到狂三要瞻仰自己、要向自己学习一下的话,一向很有“身为魔术师的骄、傲”的时臣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不过,现在我正好要外出去约见一位淑女,”然后他又很快补充道,“所以只能与你稍后再约了。”
“哦?”听到时臣后面那句话,陈宇和狂三眼里不由得同时一亮。
当然了,狂三眼里一亮是因为她没想到这样的男人竟然也会去跟女人约会,而陈宇眼里一亮则是因为——他马上就想到了时臣是要去跟谁“约见”。
不会吧,这么巧,一到冬木市,刚好就赶上时臣去向葵夫人求婚?!!
这时辰还真是太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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