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真疼!
狄知逊轻轻地扭了扭身子,想把胳膊上的疼痛减轻一些,没想到这一动作带来的痛苦竟还尤甚于胳膊上的,没有办法,狄知逊只能紧皱着眉头,死死地忍受着这该死的绳子折折磨。
有些昏暗的屋子里,只见狄知逊被人用绳子紧紧地捆在床上,倘若有明眼人在此,便可以看得出来,这种绑法,不但令人无法移动,而且会因为人的动作而越勒越紧,最终可以将人活活勒死。
狄知逊的小嘴里被塞了一团破布,塞得满满的,让他几乎连用鼻腔呼吸都不能,那团布也不晓得是做什么用的,让他感到一阵又一阵的恶心,作呕的感觉十分强烈。
在这种可怖地情况下,别说是呼救,便连呼吸也差不多是有一下没一下,天知道年纪尚幼地狄知逊还能够活多久。
掳了狄知逊的那人已经不知去向,屋内的桌上燃着一只蜡烛,在蜡烛的底部,有一条绳子紧紧地贴着。
绳子的一头连在凳子上,而另一头,则连在一柄雪亮地匕首上,匕首的寒锋便在狄知逊胸口的上方,显然,待蜡烛燃烧到底部之时,便会烧断绳子,悬空的匕首将会倏然而下,贯穿狄知逊的胸口,无情地熄灭他的生命之火。
‘身上的绳子勒得人喘不过气来,弄不好,还没等蜡烛烧我,我都要先疼死了……’
‘真疼啊……可是爹爹说过,狄家的好男儿,都是流血不流泪的,我的年纪虽小,但也是真正的男子汉!我不哭!死也不哭……真的是好疼啊……’
狄知逊一边颤微微地呼吸着,一边在脑中思索:‘那个人的武功虽然很高,只不过肯定不是爹爹的对手,然而现在除了沐沐以外,恐怕谁也不晓得我被这坏人捉了……我得想办法自己救自己才行,可是,我现在这个样子要怎么办才好呢?’
……
痛!简直要令人发疯般地痛!
项洵伏在李靖的背上,只觉得自己的脑中仿佛被钢刀缓缓刮过一样,汗珠一粒接一粒地冒出来,浸透了身上的衣衫。
“怎么样?还能撑得住吗?”戴朝宗看着项洵这副模样,心中不忍地关切道。
此时的项洵脸色苍白,嘴唇发青,然而却仍缓缓摇头道:“没事,只差最后这一小片了,希望知逊他没有事才好……”
三个人一路缓缓行来,项洵的思感虽然玄妙,但是无论如何也经不起如此大的消耗,到了眼前,甚至连路也走不得,只能让李靖背着。
“不要死撑,实在坚持不住的话,咱们再想别的办法……”戴朝宗皱眉道。
虽然狄知逊的安危也很重要,但项洵这个样子,实在也是令他不能放心,倘若因此而留下无法根除的损伤,那他必将一世都不能安心。
脑中剧烈地痛楚如潮水般冲击过来,项洵咬牙死死顶住,却仍不肯将自己的思感收回来,狄知逊啊,你到底被那家伙藏到了什么地方?
听了戴朝宗的话,项洵连作声的气力也发不出来,只是闭着眼睛趴在李靖的背上,仿佛睡着了一样,然而他额头上滚滚而下的汗珠却使戴朝宗和李靖知晓,他仍在拼命……
“找到了!”
突然间,项洵虚弱地睁开眼睛,苍白似雪的脸庞上勉强绽出一丝笑容,仿佛腊月里的寒梅,让人止不住地敬佩……
……
“饶命?!哼,此时不嫌太晚了吗?你们先前理直气壮地样子跑到哪里去了?!”靳云飞身上的杀意大盛,眼眸中满是冰冷,看着张平与张安的眼光,仿佛是在看死人一般。
只见张平往前爬了两步,脸上满是苦涩道:“实不相瞒,我们兄弟两人也是因为被人捉了把柄,才不得不来啊,而且事前他们也没有将这事情的真相告知我们,谁晓得他们这单据竟然作假的呢?”
洛潜之的眉头微皱,冷哼一声道:“如此大的交易,虽然是假的,他们又如何会让你们这种局外人前来交涉?说!不把这事情讲个明明白白,只怕你们见不着明天的太阳!”
便见张平紧张得眼睛乱转,俄顷突然道:“我懂得了,因为他们自己晓得这单据和交易都是假的,怕因为自己知道真相被你们相问而显出底气不足,所以才找得我们兄弟两个前来。”
薛轨出言问道:“他们没有交待那八万两镖银准备如何处置吗?”
张平惊愕道:“怎么?那银子竟然还在薛总镖头手上么?”
薛轨与靳秋对视了一眼,才又开口道:“这话是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些!”
只见张平眼睛转了一转,这才开口道:“他们说,你这镖银肯定已经丢失了的,还着我们稍后向你索要赔偿呢。”
薛轨冷哼一声道:“他们可真是打得好算盘,银子只不过换个地儿,便可以白白赚上一大笔!”
张平连忙赔笑道:“薛总镖头您别生气,他们说,这银子您肯定拿不出来,到时候,也只能用流云牧场的战马抵数,因为您与靳场主乃是好友,他是绝对不会见死不救的。”
薛轨望了靳秋一眼,摇了摇头不再出声,便见靳秋冷哼一声道:“还真是好算计!说吧,对方到底是什么人?他们既然敢将八万两银子千里迢迢地送来,不可能一点后手也不留。”
张平苦着脸摇头道:“靳场主,关于这个,我是真的半点儿也不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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