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武林大会
上官羲回到他住的店房,躺下思索。他知道前途杀机四伏,凶险无比,但他现在壮志雄心,无所畏惧。他心想这个武林诡秘人物定与杀害父亲有关,但让人棘手的是这个诡秘人物难以寻找。他想那神秘老头,对这个诡秘人物似乎是了解,等待有机会单独问问他。他又想芳晗姐,此刻早已落入朝廷鹰爪手里,他们会怎样对待她呢?他们会不会还把她和夏侯大哥囚在洞里呢?他想,他们若是不杀芳晗姐,我一定要救她出来,他们若杀了芳晗姐,我一定将朝廷走狗杀个一个不留,让朱棣的这个狗昏君坐不了皇帝宝座!
直到后半夜,上官羲才睡着。早晨醒来,到街上吃饭,街上便传着一条骇人消息:昨夜他探的那个大店中,喝酒谈话的那些武林人物全部被杀死!
他痴立街头,心里恨骂道:“好狠的家伙!”他心里一片茫然。神秘老头死了,算是断了这条线索,那诡秘人物更难寻找了。他决定留下,看看这个武林大会是什么样,是否能从武林大会中,看出什么端倪,找到让人探知的蛛丝马迹。他走进饭馆吃饭,心想冀南的衡水离他琅琊山区的老家那么远,他又没怎么在江湖中行走过,武林中人不会有人能认出他。这一天,他都在街上逛,希冀于人们的街谈巷议中,从茶坊酒肆里,打听到些他想知道的信息。怎奈昨夜店中那些武林人士被杀,造成人们心理上的恐惧感,这天街上行人很少,有人走动,也都绝口不谈武林之事,他游逛了半天,也没打听到什么消息。城中几处名胜古迹,他都去过,心情不好,无意观览,纵使风景秀美,他也无意游览。曾站在安济桥上,但丝毫没有“秋水共长天一色,落霞与孤鹜齐飞”的感觉,反而有陈子昂登幽州台“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泣下”的感慨。他走下桥台,折返回店中。吃过午饭,他在屋里睡下。他想第二天早起,跟着武林江湖人士去参观武林大会。
第二天,上官羲在街外等候,见众武林人士纷纷往HS市外走去,他随波逐流,跟在后面。HS市外有一座小山,山不算大,但嶙峋奇兀,山下有一片树林,穿过树林,在蜿蜓群岭环抱中,有一片盆地。树林横在盆地口,进入盆地口,见盆口内侧立了栅门,门两边立了两排武林中人。栅门边有一张桌,桌边有四个知客般的人物,查验参加武林大会的江湖人士的请帖,一个个武林人士持请帖进入。
上官羲没有请帖,不能进入。他在旁边站立了一会儿,见一个武林头面人物,由一个徒弟模样的人持请帖递给知客人,知客人看了请帖,恭敬地放行,后边几个徒弟一一跟着进去。上官羲灵机一动,跟在后面,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进了栅门,见门里,是一片平坦草地,后面,是一个高台,高台上插着五彩缤纷的彩帜,旗帜迎风桌展。台上悬着一幅横向标牌,写着“衡水武林大会”六个大字,两边明柱上有一副对联。对联是:
天下英雄勇争武义,
四海豪杰尽显英才。
台上放了桌椅。
台前下面,给各帮派掌门设了座位,徒弟们立在本派帮主或掌门的后面。帮主和掌门的座位上,已有不少人就坐,上官羲跟着进去的那个头面人物后边进去,那人在中间一个座位上坐了。上官羲立在一个靠边的地方,看着台上台下。大约刚届卯时,台下预备的二十几个座位,已坐满了人。各帮派的后边各有不少弟子,再加上无帮无派的武林闲散人士,共有四百多人。一会儿,台上上来两个人,一个五十来岁,高个黑脸,一部大胡子,飘洒胸前,太阳穴突出,二目炯炯有神;另一个也是五十来岁,身体魅梧,赤脸红堂,短髭虬髯,星目闪光。
二人向台下抱拳,黑脸者道:“诸位安静!诸位请安静!”声如宏钟,全场立即安静下来。
红脸者道:“家主邀请各位,今日参加武林大会,承蒙各位届时辱临敝处,不胜感激。家主差我二人,特来代家主向武林各派帮主、掌门,各派朋友致谢,并对招待不周之处,深致歉意。”两人顾盼自雄,非常傲慢,却强装谦躬。
上官羲心想:“他们的主子,好大的架子,天下武林各派帮主、掌门都来参加会了,他还自重身份,只派两个代表出来应付,还说什么‘招待不周’哇,简直就没什么招待!”
可是参加武林大会的多数帮派,还讨好恭维。只听见有一个公鸭嗓的人道:“贵上赏脸,邀请我等共襄义举,我等怎敢推辞不来?!”上官羲循声望去,见这说话人,正是兰景天。心里骂道:“舌头胡舔、溜须拍马,好个不知道羞耻的东西。”
兰景天这一带头,又有几个声音喊道:“兰庄主说得对,贵上德高望重、武功独步,对贵上之邀,我们甚感荣幸。”其中有一个人,上官羲听着声音甚熟,循声看去,竟然是马化龙。
又有一个人喊道:“贵上邀我们来参加盛会,齐聚天下武林群豪,共推盟主,共讨败类,足感盛情,这比一切招待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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