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少爷，你这是要砸了我的生意。”老鸨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两名壮实的壮士，双手背于身后，隐约可以看到气息在身旁流动。
赫然是两名修士。
“老鸨子，我常家的面子难道不值这二百多两的银子吗？”
常有善可以说是这里的常客，算是长期饭票，因此他很有自信，不认为相春院会与他撕破脸皮。
况且他在长安生活这么多年，哪位富贵家的少爷或者小姐，会不认得吗？
而二楼雅间里这人，太过于眼生，这一类在常有善心中基本上以平民论处。
事实也是如此，老女人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身边的两位壮汉却一直没有动作。
“别把事情闹大了。”
老鸨挥了挥手，将两位修士撤下，反正银两已经到手，既然阻止不了，那也就没有必要再阻止。
跟长期饭票比起来，她还是选择了得罪另外一边。
只是大汉们上楼后的响动，有些不太正常。
砰砰砰……
“啊！”“啊！”“啊！”
几声打斗之后，出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一道身影从窗户里飞了出来，紧接着第二道，第三道，第四道，最后留了一个扈从悬挂在窗边。
下面的看客还没来得及可怜洛生，却先惊讶了起来，心里大致想法是“楼上那家伙原来不只是有钱的废物。”
这些打手只是普通人，怎么可能对付得了凡体境六重天巅峰的修士呢。
洛生抓着那粗汉的衣服，目光悠闲的看着下面看戏的众人：“常公子，您是打算袭击朝廷要员吗？”
说着，他取下了腰间的手牌扔了下去，平静的说了一声：“镇魔司，洛生。”
镇魔司是皇上亲自设立的机构，自然也代表朝廷的颜面，即便他是个卑微的打工人。
“镇魔司？！”
老鸨接过那块手牌，眼珠轱辘一圈，脸色变换变幻数下，刚走下去的两位大汉再一次上场。
“常公子，今日之事，确实是你不做的不对，相春院暂时不欢迎您，请速速离开。”
“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两位修士迅速的靠近常有善，摆出一个请的姿势。
“洛生，原来是你啊！”
常公子当然记得这个名字，半个月前可把家里闹鸡飞狗跳，几乎是整日都能听到自己那傻弟弟呼喊这个名字。
“我们走！”
他握了握拳，倒没有冲动，眼神瞟了一眼二楼，直径朝着门口走去。
“常大公子，这个还给你！”
洛生喊了一句，一脚便将悬挂在窗台上的男子踹了下来，然后视线再也没有往那个方向看过。
……
“洛公子，真是不好意思，刚才不小心出了点小插曲，望您见谅。”
老鸨急匆匆的带着花魁上了二楼，双手将手牌递出：“今儿晚上灵儿姑娘就归您了。
只是……那位公子？您知道的，灵儿姑娘身子虚，不双……”
“这一点不由妈妈操心，在隔壁再开一间便好。”
洛生马上将话接了过来。
差点把睡着的严亦师姐给忘了，也不怪人家会往多人运动方面遐想。
“这就好，这就好，那公子请随我往这边请。”
老妈子悄悄松了口气，目光瞟了一眼床上的严亦，心中依然暗叹一声：“真是个俊俏的公子。”
来到隔壁房间，房门关上的一刻，二人世界正式开始。
水灵儿端庄的坐在床上，漂白的纱衣隐约露出修长的双腿，牛奶般的肌肤，在烛光的照射下反射着异样的光芒。
保养的真好。
“公子，您过来坐啊。”
声音很小，却让人心中掀起波澜，简直就是摄人心弦。
镇定！镇定！镇定！
洛生闭着眼睛心中默念三声，可他睁开眼时，自己已经坐在了床上。
这该死的身体……太不争气了。
“小女子来帮公子更衣。”
水灵儿轻轻地搭在洛生肩上，缓缓的向下用力。
“诶诶诶，这个我还是自己来吧。”
心里虽然很激动，但上一世的教育让他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
洛生猛的站了起来，拿起桌上的茶杯框框喝了两口，长叹一口气道：“姑娘应该来相春院这不久吧。”
这女人果然是个练家子，一招一式都击打在男人的心坎上，特别是那双狐狸眼，太绝了。
“公子以前常来吗，小女子确实刚来不久，有什么问题吗？”
“倒也不是有什么问题，只是觉得以姑娘样貌，为何要身处花街柳巷呢，找一个好人家嫁了不是更好。”
洛生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女子，继续道：“看你也就二十出头的年华，不觉得可惜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仔细观察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果然有些不同。
举手投足之间自带一丝傲气，这可不是青楼能够培养出来的气质，同样的，更不可能在外流浪多年。
“在这世道，有钱便是大爷，我一个小女子又能何去何从呢。”
水灵儿笑着起身，同样拿起了桌上的水杯，小小的抿了一口，脸上神情略显忧郁。
不过……眼神却很空洞。
“是嘛，所以才打算与他人为伍了吗？”
洛生话风突变，眼神坚定的看向面前的那人，几只噬蛊暗自爬上水灵儿的身体。
尝试摄魂，可以令对方意识模糊，更好说出真话。
但是……
“与人为伍？小女子孤身一人，能与谁为伍？”
水灵儿的眼中出现一丝的呆滞，但快就恢复了清醒，而且还顺势拉开两人距离。
她的眉间依旧微微皱起，双目时而有神时而恍惚。
有效果，只是有的不太明显。
“灵儿姑娘还真是从容。”
“可正常人抵抗不了我的蛊诶，而且，你身上的狐骚味太大，香味明显已经盖不住了。”
洛生虽然没有闻到什么狐骚味，可不代表蛊虫闻不到，所以从进屋开始就处处提防。
这不，果然有些不太正常。
“公子在说什么呢，小女子听不懂。”水灵儿背过身去，眼神逃避着洛生，双手的指甲逐渐变长，手背上浮现雪白色绒毛。
视线时刻停留在两侧，呼吸变得不是那么均匀，双腿呈前后，方便随时转身。
“不懂啊，那也没事”
“只是有一件三天前的事情需要讨扰一下姑娘，您应该还有记忆吧。”
洛生脸上表现的很轻松，但双手早已内扣着符箓背于身后，蛊虫朝着四周散去，法力运转于丹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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