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严盖拍过一场后, 陆狩实在顶不住瞌睡了,方才离开剧组。
他走之后, 严盖接下来的几场戏却不那么顺利。
一般问题都没怎么出在严盖身上, 今天是一位饰演配角的演员的主场。他要演的部分是,他来赵励年的公司, 与白益,也就是男主一号谈判。
这场戏对情绪的控制力要求很高,是从双方小心的试探、争锋, 再到高/潮时两位角色的共同爆发,最后又再度归于平静。
情绪调节的不对,一直没到爆发点, 就一直重拍。
如此还好,可是剧本上写着, 赵励年就坐在一边听着。
因为那位饰演配角的演员的原因, 所以严盖一场背景板的戏拍了十几遍才过。
对方好像是新入圈子的新人, 还在读大二表演系,有些紧张,也有点掌控不住, 是正常的。
他还算是有耐心,也没多说什么。
倒是李勤, 也是被迫陪练了这么多次, 镜头下还好, 还能好好演戏, 等镜头一过, 脸上表情便撑不住了。
这么多人陪着自己演,还迟迟过不了,新人越发紧张了,他一紧张脸就涨红,好不容易调节起来的情绪点一下没了,就更演不好了。
又一场再度过不了之后,全场寂静,只听得“啪嗒”一声重响,众人这才看到,是李勤当场摔了剧本,走了。
新人定定地站在原地,整个人都呆住了,好半响后,大家都有了反应后,他才颤颤巍巍地转过头,看向严盖,眼睛微微发红:“盖哥——”
严盖还没动,只是对新人道:“没事儿。”
新人摇摇头,又像是巴不得将自己埋起来,头垂得更低:“对不起。”
“真的没事儿。”严盖语气如常,未曾变过:“加油。”
张导看在眼底,真的脾气好也就是像他这样的,也主动走了过来:“别紧张,你再去对助理练练,我们先拍其他的部分。”
新人低头很久,终于把眼泪憋了回去,抬头强笑,连对两人说谢谢,方才离开。
他也是争气,到最后一次性就过了,让张导夸了几句,李勤看上去却还是不大舒服的样子。
又因为大家都累了,便决定把今晚的夜戏推到明天来拍。
严盖去换衣服的时候,意外地听到了来自隔壁化妆间里的声音。
也有可能是太静了,所以他才能听到。
李勤的语气不同于先会儿的阴沉,带上了黏腻的笑意:“宝贝儿,我想死你了,什么时候来看我?”
严盖不声不响的换着衣服,那声音依旧清晰,说了好些让人听了觉得腻歪的话,也没忘记骂了姚多意,和某个不知名的李勤口中的“那个女人”几句,最后才留下酒店名和房间号。
严盖只当这墙的隔音效果还不错,转身便走了。
当然,他也记得李勤是结婚了的,就在他被雪藏的那段时间里。对方好像是圈内人,媒体一直传说他们夫妇很恩爱,夸赞李勤是标准的好男人。
严盖想了一想,还是没留在剧组里吃晚饭,早早地回了酒店。知道田宿心心念念的到这地来吃美食,那儿他给的自由时间比较多,到酒店之后严盖就让他自己去玩儿了。
不想田宿刚走没两步,却又被严盖喊回来,看着对方向自己伸出手,田宿有些不明所以。
严盖开口:“房卡。”
田宿爱玩心切,连忙颔首,在掏出房卡的那一瞬又顿住了,而后问:“您不是有一张吗?”
“……”
严盖只是伸手,没有回答。
见他这反应,田宿立马又联系起了白天的事情,拿房卡的手开始不自觉颤抖,仿佛自己手里拿的不是房卡,而是什么罪恶之源。
抖来抖去,还是没能抖到严盖手上,田宿磨叽了好一会儿,最终也没能忍住,无奈地叫了一句:“盖哥……”
严盖颔首,对于他接下来要出口的话已经猜了个□□不离十。因为常常听着,严盖也记下了那几句台词,于是顺水推舟当了个好人,还帮对方说了出来:“我屈服于资本主义、投入了资本主义的怀抱、被资本主义胁迫固然可怕,可自愿投入资本主义的怀抱才是真的可怕、资本主义——”
他说起这些来,当真如背剧本一样娴熟。只是缺少感情,平白寡淡如开水。
“我错了,您打住、打住。”田宿连忙把房卡放到了他掌心,神色中颇有些不忍直视的意味:“那您直接开门进去不成啊?找我要房卡是玩那样,我又不会不敲门就进去撞到什么不好的事儿……”
他絮絮叨叨后,又恍然大悟:“难道你是想给他惊喜?”
严盖就眼看着他胡思乱想到不可能发展的地步,没做理会,径直转身,只说了一句“玩得开心”,自己转身进了电梯。
他估计陆狩这会儿应该已经走了,所以自己等会儿敲门可能没人应,所以才找田宿要了房卡。
毕竟对方下午可能只是累了,所以来休息一下,除开工作原因的话,他怕不是闲得实在是没事而做,才来这里。
严盖也当真没想到,自己还就误打误撞的猜对了。
陆狩还真是闲的没事儿了,也或许是真的太累了,反正人就在他床上躺着。因为是背对着他睡的,严盖只能从对方紧裹的被子上从而感受到空调有点冷。
他拿起遥控器,调了下房间里的温度,随后就坐在沙发上,依旧是看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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